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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水路上溯 思量今昔環境與族群的故事

板橋社大從在地出發 跳脫只顧後花園侷限

■ 苦勞報導 2004/04/16

一個都會型的社區大學,除了開課之外,還能和社區、居民、土地發展出怎樣的緊密關係?

板橋社大 的經驗是從關心在地的河流開始。

1999 年,社大工作人員和志工社的成員組成一個「大漢溪工作小組」,將重點鎖定在河流的核能污染,因為核研所就在附近,且早年曾經發生過核污染外洩的事情。當時社大曾和反核的團體(環保聯盟台北分會,綠色公民行動聯盟前身)合作,借了多種測量儀器實地走訪測量,很可惜後來因為人力等等因素,運作一段時間之後就沒有繼續。

【誕生自課程中的一個社團】
2001 年, 陳健一 老師與 板橋社大 共同規劃了一個「環境學程」。近十個學員在上完為期四個學期的環境課程之後,成立了「關懷環境生態社」,期許這個社團能透過辦活動、展示、發行文宣、辦座談會、讀書會以及深度討論等方式,將疼惜鄉土、保護生態環境、凝聚社區共識的理念推展出去,在社區成員心中生根茁壯。

而板橋的河流,不用說,當然是關懷環境生態社關注的焦點。

【尋找隱身的「公館溝」】
陳健一 老師認為,每個城市都有他自己的生命之河。公館溝,就是板橋城的生命之河。

公館溝發源於土城的清水坑山塊翡翠湖、練武嶺附近,往北流經板橋,在新海橋附近注入大漢溪,是舊板橋城的護城河。在今天的地圖上,已經找不到「公館溝」了;但它並非消失,只是完全被水泥覆蓋住,成為名符其實的排水「溝」,承受都市廢水。 板橋社大 就位於「公館街」上,而馬路下面就是公館溝。

在學程進行期間,幾個學員持續利用假日、閒暇時間「尋找」公館溝。不論是歷史文獻檢閱、實地踏勘,還是資料的比對、推敲,學員們都投注了許多時間和心血;可說是一步一腳印,在地圖上一個點一條線慢慢地勾勒出這條完全被板橋「都市化」、「地下化」的河流的水路。

在重畫河流地圖的過程中,板橋地方的發展軌跡也隨之清晰、生動起來。早年板橋居民即引大漢溪和水量充沛的公館溝來灌溉農田。乾隆二十年,林成祖興建大安圳,幫助整個板橋地區在充沛的水源供應之下,成為稻米的主產地。道光年間,由於商船往返與小南門的開通,板橋的商業日漸興盛。 1960 年代後期政府將板橋規劃為輕工業都市,大型工廠紛紛進駐,帶來許多就業機會; 1968 年華江橋通車後,人口更是大量湧入,農田急速消失,原本是命水的溝渠水圳失去了灌溉的任務,開始被鋼筋水泥等人造建物覆蓋,成為城市的排水溝。學員們把公館溝的水路重新畫在大地圖上,並把長期探勘公館溝流向時拍攝的照片和咀嚼後寫出的解說文字一起呈現,長期展示在 板橋社大 的入口處。民國 92 年,這群同學成立了「關懷環境生態社」,大漢溪的導覽解說是他們現階段的工作重點。

【大漢溪生態之旅:一起去看板橋人喝的水】
2004 年 1 月 13 日 ,「關懷環境生態社」舉辦了一場大漢溪生態之旅,希望藉此讓社區的大人和小朋友能夠更了解大漢溪的自然環境與歷史發展,更貼近身邊的土地與河流。

大漢溪中游的板新水廠所汲取的正是供應台北縣的一百六十萬人的日常飲用水(板新水場設計量 120 萬噸,目前處理量 80 萬噸。範圍:淡水河以南的北縣 10 鄉鎮)。根據官方的資料,板新取水口的水質污染程度是中度,但是到了後段土城工業區時卻忽然變成重度污染。關懷環境生態社的大漢溪生態導覽,提供機會讓在地居民親身去觀察水的顏色與清濁變化,體會五顏六色的工業廢水放流與切身生活的關係。

走訪路線從見證板橋社會變遷的公館溝開始,經四汴頭抽水站、城林橋、土城工業區、大溪老街,直到大漢溪的上游 — 石門水庫。循著這條水路溯流而上,先民行船、灌溉和農作的勞動生活記憶、產業聚落的興衰變遷將被一一細數。河水孕育了豐富的自然生態與產業活動,同時也承受著垃圾山與工業廢水的污染。

【四汴頭抽水站】
下了遊覽車的第一站是四汴頭抽水站。雖然當天冷風非常強勁,卻未吹熄大家認識鄉土的熱情。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關懷環境生態社成員的解說。

四汴頭抽水站是板橋地區調節水量、防洪的重要設施,也是湳仔溝匯入大漢溪的地方。湳仔溝與公館溝都是孕育先民文化的功臣,湳仔溝因為水深且廣,清乾隆以來就常有商船往來新莊、板橋之間,成為人文薈萃之地。但今日,湳仔溝已成為土城、板橋地區近百萬人口生活廢水的接收者,其水質檢測的數據令人十分憂心。一位參與者說,湳仔溝的污染程度,光用肉眼看就覺得怵目驚心。

而板橋的河流,不用說,當然是關懷環境生態社關注的焦點。

板橋從農業社會一路走到工業社會,不只是湳仔溝、公館溝從灌溉活水轉化為污水排水溝,大安圳的灌溉功能也急遽萎縮。

板橋是由大漢溪(原名大嵙崁溪)和新店溪沖積而成的平原,自古有凱達格蘭平埔族的武撈灣社和擺接社兩大聚落。清康熙年間開始有漢人開墾者進入,乾隆年間林成祖、廖富椿進入擺接平原開墾後,漢人在板橋地區的開拓才算全面展開。由於此處常鬧旱災,林成祖便開鑿「大安圳」,引三峽河水(亦屬大漢溪)來灌溉農田,為農民解決旱災之苦。大安圳從媽祖田開始築堰,經土城等地到四汴頭(今板橋南部),主幹長 8210 公尺 。 陳健一 老師說,四汴頭就是依大安圳設立四個閘門來分流而命名的,支流分別灌溉土城、板橋、中永和等地區。而今,大安圳灌溉的區域只剩下頂埔地區的牛角坑、大暖坑附近,埤塘、柑林埤部分轄區。

關懷環境生態社成員王肇台說,人很聰明,發明水管,可以讓人住得離河流愈來愈遠,但漸漸地造成了人與河的疏離。比人還高的河堤興建之後,我們根本看不見河流,更難以掌握水質的實際情況。但,板橋人難道從此不和水往來了嗎?其實,板橋人喝的,是板新水廠的水。板新水廠的水質,是板橋人應該關心的。

【走過城林橋:垃圾山何去何從?】
第二站是跨越大漢溪、位於板橋市西南端,連接土城與樹林二地的城林橋。

下了遊覽車,徒步走過長長的城林橋,大家驚訝於大漢溪乾涸的河床面積竟是如此廣大。實際上,大漢溪原本的水量非常充沛,但興建石門水庫之後,水量逐漸減少,使得大片河床裸露出來,部分成了今日的河濱公園和私人「菜圃」。

河床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灰黑色土堆,旁邊有許多挖土機和垃圾車忙碌地穿梭其中。關懷環境生態社塗劍龍向大家介紹,這其實是一座正在移除中的垃圾山。台灣社會早期不注重廢棄物問題,垃圾找個地方傾倒就算了事,為避免民眾抗議,經常將垃圾倒在河川,卻造成嚴重污染。

王肇台指出,垃圾倒在河道中,不但會「擋路」,大大減少大漢溪在洪水氾濫時的蓄洪量,更造成水質優氧化,使得水中生物無法生存,即使是地下水也無法逃過被污染的命運。這時候,大家正經過河床中的菜圃,發現它們其實就在垃圾山的旁邊,有人馬上擔心起農作物的安全來。

塗劍龍說,這座垃圾山原本 1990 就要遷走,但開挖之後才發現先前估計錯誤。原先估計需移除 兩百萬立方公尺 ,但開挖後才發現還有地底下的垃圾,加起來超過 七百萬立方公尺 。民國 79 年編的預算根本不足支應,後續又延宕了 6 年才再開動。既然污染這麼嚴重,為什麼一拖就拖這麼久不解決?塗劍龍說,「像污水下水道、垃圾處理這一類沒那麼討好的事情,作了大家比較感受不到」,所以政治人物對這一類的議題比較不積極。

關懷環境生態社成員葉仲立補充道,板橋、樹林、土城河道中的垃圾山是同步進行開挖的。比對記憶中綠油油的小山,以及已經脫掉植被的灰黑土堆,有些人驚訝地發現,原來以前河流中翠綠的小山竟是垃圾山!

但是,把這些黑黑的腐植土移走就等於完全解決問題了嗎?這些垃圾山其實是被搬到林口下福村的腐植土場去掩埋。這個掩埋場號稱「符合標準」,設有不透水布和滲出水收集系統。這些廢棄物處理技術的安全性和持久度也許會另正反兩方爭辯不休,但無法否認的是,這個地方旁邊有著 — 林口火力電廠、下罟子應急垃圾場、下罟子垃圾掩埋場(一至三期)、八里焚化爐、八里污水處理廠等設施,而當地居民的土地卻因被列為保護區而無法作變更。

【土城工業區:家庭和工業廢水】
下了城林橋,大家依序上車,下一站是土城工業區的亞洲橋。亞洲橋離主要聯外幹道 — 亞洲路只有幾步的距離,這裡是土城工業區的「後院」。流經橋下的土城大安圳水量已嚴重枯竭,但水道中卻充滿了垃圾、油污以及五顏六色的工業廢水。站在橋上,就可以看到水圳旁的每一棟建築物,幾乎都有暗管,將未經處理的廢水直接排入水道中。和土城工業區光鮮亮麗的前院相比,這是一大諷刺,於是一群人開始討論起工業廢水管制與家庭廢水處理的現況與政策。

【上溯大漢溪:河水、發展與族群衝突】
一、大溪
既是沿著大漢溪上溯,追尋河水的源頭與記憶,就不能不在大溪駐足。大溪的發展和大漢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 「大溪」這個地名就是從大漢溪來的。

大漢溪原名大嵙崁溪,是淡水河的上游。大溪位於大漢溪北岸的臺地,古地名為「大姑陷」,在原住民語言中是「大水」的意思。而「大水」,指的就是大漢溪。清朝時漢人移民至此,將大姑陷改為大姑崁,後又改為大嵙崁,大漢溪則稱為大嵙崁溪。日人統治時期( 1920 年)將大嵙崁改為大溪,大嵙崁溪則在光復後被國民政府改為大漢溪。

以板橋林家花園聞名的林本源家族(原籍福建漳州),於清乾隆年間來台開墾,設籍新莊。林應寅之子林平侯與竹塹林韶賢合辦全台鹽務,並利用新莊水利之便經營帆船貨運,累積了大量財富。嘉慶年間,新莊地區發生數次大規模的漳泉械鬥,林家舉家避走大溪,不僅帶動了大溪米業、茶業和樟腦業的發展,也因其大量收買墾權、開墾龍過脈埤與新埤以利灌溉,改變了大溪過去以家族小型經營的開墾方式。咸豐 3 年漳泉械鬥擴大至大溪,又逢大安圳屢遭洪水毀損,林成祖家族財力尚無法支應,向林本源家族求援,林本源家族又遷至板橋。根據文史記載,大溪的發展在林本源家族遷走後出現斷層,直到光緒 12 年( 1886 年),劉銘傳大力策劃「開發山地」、設北路撫墾局、北路磺腦專賣局、派軍駐防山區「保護移民免於生番威脅」後,才又再創經濟高峰。

坐擁河港航運與物產豐富兩大優勢,大溪不但成為復興、龍潭、關西、竹東等地的物資集散地,更吸引大批製樟腦、製茶、運輸業者進駐。當時中外商賈在大溪街上設立的洋行曾高達三、四百家。光緒 18~23 年間是大溪船運的黃金時期;帆船可從淡水、大稻埕、艋舺、新莊、三角湧一直溯至大溪(大嵙崁),沿途萬商雲集,被稱作「崁津歸帆」,是為一大勝景。日據時代的大溪更增加了陸運的優勢。日人承接光緒年間樟腦、茶葉、山產運輸事業的榮景,在煤礦開發方面也小有規模。 1903 年日人成立「桃崁輕便鐵道會社」,鋪設桃園到大溪的臺車軌道以利物資運輸。但不出二十年,大溪即慢慢喪失其海陸交通優勢。陸運方面,因桃園輕鐵公司提高運費,煤礦礦主遂自行鋪設由三民直達三峽、鶯歌的鐵道,後續不少地方人士與日本會社亦紛紛自行在各地鋪設道路與輕鐵,削弱大溪的陸運優勢。水路方面, 1930 年後,因過度開墾造成大漢溪泥沙淤積,漸漸不利船行,加上高雄、基隆開港使淡水河航運衰退,大溪遂跟著淡水河河運慢慢淡出航運舞台。

走過大溪老街、見過如今削瘦不已的大漢溪,關懷環境生態社的成員帶大家來到普濟堂巷子的盡頭,看一塊題著「俎豆同榮」的匾額,由 陳健一 老師為大家講述這塊匾額背後的流血往事。

光緒 17 年,大溪地區原住民與囤墾的漢人發生衝突, 20 多名隘勇為馬速番社所殺,隘勇線統領高楚桁鎮壓失敗後公告,殺馬速社兇番者有賞,招致部分漢人不問番社之別就濫殺原住民以求獎賞。當地原住民相當激憤,起而結盟反抗,清府墾總局派兵分五路進攻仍無法取勝,最後以議和收場。

「俎豆同榮」匾額由撫台使者邵友濂所題,原本高掛在昭忠祠紀念戰爭中捐軀的原漢先民。「俎豆」一詞提點了原漢的「兄弟關係」,但令人唏噓不已的是這個兄弟關係得來的代價之高。回顧台灣過去歷史,對應當今政治現狀,令在場不少人深深感慨,感慨當政者並未記取先民的流血教訓,以尊重和關懷來深化多族群的民主社會,而是每日在內部搜尋敵對,激化族群裂痕,實非社會之福。

二、石門水庫
最後一站來到石門水庫,其誕生是令大漢溪之水不再滾滾滔滔的主要原因。

一行人頂著寒風綿雨,走過長長的石門大橋,聽關懷環境生態社的成員為大家詳細解說沿途所見。石門水庫於民國 45 年開始興建, 53 年竣工,當初設計的主要功能為灌溉與防洪,連接石門大圳與桃園大圳。近年來,石門水庫供應飲用水的角色越來越吃重;大壩上游經石門大圳供水給平鎮、龍潭、石門等三座淨水廠,下游經鳶山堰攔引至板新淨水場,後池堰則透過桃園大圳供水給大湳淨水廠,每日平均約 80 萬立方公尺,加上下游未控流量及三峽河抽水站,主要供應台北縣、桃園縣及新竹縣共 32 鄉鎮。

除了灌溉、給水和防洪之外,石門水庫還被賦予「觀光」和「發電」的功能。的確,在白濛濛山嵐細雨中的石門水庫仍不失其「石門勝景」的美譽,但這是一個一舉數得、好用又適合觀光旅遊的水庫嗎?台灣的水庫,都這麼美嗎?

其實,這裡原本是泰雅族卡拉社的家園。為了建造石門水庫,原本與山共榮的部落被政府當局遷村遷到至靠海的桃園觀音鄉附近。誰知後來當地又發生鎘米污染事件,族人病痛纏身,種植的稻米也無法食用、銷售,迫使他們必須再次棄地遷村。

林文義曾在《淡水河記 記得大嵙崁》一文中,記下一位舊袍澤深沈入海的鄉愁:

「--我們並不是世居觀音鄉的人,我們的家園原來就在大嵙崁溪上游,還沒有建築水庫的從前,鱒魚可以從角板山直下大嵙崁到淡水河,水庫的完成把一切都阻隔了,甚至於日據時代所遺留的魚梯,整個家園都滅絕,就在集水區深達數百公尺的水底 …… 。

1975 年深秋的台南四分子,軍旅微寒的星夜,同伴噙著淚告訴我,他是泰雅族人。

我們靜靜的喝酒,嚼花生米,唯恐打破什麼似的變得默然無語,幽幽地,他嘆了一口氣。

很多年來,再去石門水庫幾次,我會告訴同行的朋友說,在遊艇滑過碧綠美麗的集水區湖面,別忘記,水底還有一片泰雅族人的家園。」

將近五十年前建造的石門水庫,是以滅絕泰雅族人的家園為代價建造起來的,仍在爭議中的美濃水庫,依舊不變,是以整個美濃所涵養的客家文化和黃蝶翠谷豐富生態系的存續為賭注。

去年( 2003 年) 12 月 13 、 14 日, 板橋社大 學員南下與旗美社大進行交流。關懷環境生態社的成員和旗美社大工作人員、解說員培訓班學員就各自的在地環境議題與生態導覽解說進行經驗分享,在社區經營方面,一個都會型的社大與一個農村型的社大亦不約而同分享了他們與水的故事。 板橋社大 的朋友介紹他們如何從檢測核污染、規劃環境學程到尋找公館溝、規劃大漢溪生態之旅,以及後續要進行的「定期檢測大漢溪水質」;旗美社大則分享了從反水庫運動開始,美濃社區在這十年以來所經歷的動員與再造,以及後來投入農村型社大經營的歷程。透過歷史、經驗的回顧與整理,分享美濃從社運到社造,再從社造到社大的經歷,以及過程中所蘊育出的動人社區經驗。

【人與水:同心圓水波的激發與交會】
板橋社大 是在社大成立的基礎上,進一步思考如何走出學校,和社區、土地發展更緊密的互動;旗美社大則是在地組織 — 美濃愛鄉協進會,嘗試著在以往運動所累積的基礎上,結合「農村問題意識」與「社區教育」,將反水庫激凝出的社區力量轉換到「向農村學習、讓農村學習」的「農村串聯平台」上繼續深耕。雖然看似方向相反,但最終目的都是要凝聚民間力量,以在地為圓心向外輻射,關懷人與土地。

板橋社大 和社區居民們關心的,不只是流經板橋地區的大漢溪,而是上溯至石門水庫集水區的整條大漢溪;不只是板橋人飲用的大漢溪水是否受工業區廢水污染,更進一步去思考石門水庫的開鑿對原居當地的泰雅族人的傷害、以開課、辦活動拜訪的方式去認識水庫上游區域的原住民(如復興鄉)部落,和他們一起來思索原住民發展與生態保育的問題。從大漢溪到石門水庫,再到南部反美濃水庫經驗的分享, 板橋社大 一直努力「跳脫保護自家後花園的侷限」,嘗試各種「閱讀河流」的「視角」,並成功地讓「了解、投入」的水波不斷往下往旁開展,從課程學員、社團成員、社大學員、社區居民,一直到與另一個社區的同心圓水波交會,激盪出更大、更美麗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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